“唐鸥!帮我去取药草!”
张子桥回到药庐检视药草,发现少了几味,便让唐鸥帮他到邻镇去买。唐鸥骑马去,估计明日凌晨能回来。张子桥连声说好,告诉唐鸥这些药草是用来给性严治病的,明日便要用,千万别漏了。
唐鸥应了,回头去牵马。沈光明心里揣着一大团心事,坐立不安。
“回来再论。”唐鸥牵马走过,顺手在他脑袋上一撸,“都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先别放在心上。”
沈光明:“……你都说出来了还让我不放在心上?”
唐鸥潇洒上马,回头冲他笑笑:“我乱说的,小笨蛋。”
沈光明:“……”
张子桥:“小笨蛋。”
唐鸥便达拉达拉地跑走了。张子桥饶有兴味地重复着沈光明的新绰号,捏捏沈光明的脸:“小笨蛋怎么了?唐鸥跟你说了什么?他不想娶你了?这么可恶?有委屈尽管跟我说,我为你做主!”
沈光明:“你真烦。”
张子桥怒极而笑,拎着他让他到厨房那儿收拾东西:“我去练功房,没事不要过来吵我。”沈光明诺诺应了,目送他青衫飘飘地行上山去。
和尚们已经吃完,正在将碗筷叠在一起。看到沈光明揉着脸进来,照虚跟他行了个礼:“小施主。”
“你们不用收拾了,我来就行。”沈光明说,“去休息吧。咦,性严大师呢?”
“师叔已经回房歇着了。”照虚俨然是这一批年轻僧人的头头,他让众人离开,自己留在厨房里和沈光明一同洗刷。
沈光明觉得跟个和尚没什么好聊的,只偶尔抬头看看他,心里又叹一句:这样气度非凡、俊朗挺拔的人,他觉得辛暮云是一个,面前的和尚也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