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他低声问道。
太子身形挺拔,如松似竹,眼神恍惚了一下,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低哑着嗓子说道:“邹明恩连夜送来的密报。”
“直接送到东宫的。”
“除我之外无人知晓。”
范知春看着那封薄薄的信封,心中莫名开始慌得厉害。他了解太子,朝堂内斗已经进行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若不是惊天大事,他根本不会自己破局,甚至留下如此多的把柄。
他坐着,盯着那封信片刻后这才起身,从太子身边接过那封信,里面是两张薄如羽翼的纸。
那张字太过轻薄绵软,字迹甚至是潦草,墨迹晕湿了纸张,让纸张落在手中毫无硬度,软绵绵的信上却写满了骇人听闻的秘密。
他就这么站着,腰杆挺得直直的,把两张纸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这才仔仔细细地叠好,重新放回到信封中。
屋外的蝉鸣越发让人心烦意乱,屋内冰炉上的寒气袅袅而上。
外面是炙热,屋内却是森冷。
盛宣知只觉得浑身冰冷,却又不得不端端正正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