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道这事的?苏家的手伸不到官家身边吧。”
“不知,当日有人留了纸条,祖母心惊,花了大价钱才查到消息准确。”
“是谁?”苏锦瑟疑声问着。
“不知,真的不知,祖母咬牙不说。”苏伯然无奈苦笑着。
苏锦瑟冷笑,薄凉的笑意笼罩着深邃的眉眼,不带一丝感情,触之令人胆寒:“所以韩燕楠怕苏家出事,便先下手杀了云姨娘,连再等几日,让我娘平安生下孩子都等不住了是吗?”
一尸两命,好狠的心。
“是。”苏伯然沉默片刻,咬着舌轻声应下。
“可苏映照抬我母亲入门虚报一岁,苏家又有从龙之功,如何能查到他们身上。”苏锦瑟的声音从牙齿间挤了出来。
苏伯然注视着她。他向来能言善辩,可此时却觉得连说话都是多余的,巧言只会令人愤怒,可真相同样如此。
可现在,他坐在这里,坐在苏锦瑟对面,无力与痛苦交织着,他选择坦白。
腐肉不挖,终将溃烂。
“因为害怕,祖母谨慎,父亲胆怯。”苏伯然闭上眼。他从不言人是非,今日却不得不把祖母和父亲的卑劣放到青天白日下。
苏锦瑟冷笑,笑得几乎要岔气。
“害怕,是应该害怕的,亏心事做多了,可不是要害怕。”她笑,大声的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