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事实上而言,我最后的真相是从祖母身上得知地。”苏伯然目光悠远。那日祖母谈话稀疏平常,就连最后几句话地逼问都显得极为温和,可口气再随意,气氛还是凝固起来。

——“你不该问的,言信。”

——“我若没了,苏家靠不住你父亲,只能靠你了。”

——“苏家从一个小小吏民走到现在,每一步都呕心沥血。”

——“牺牲在所难免。”

“成功不能建立在牺牲他人的前提上。”苏伯然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苏锦瑟,坚定温和地说着。

苏锦瑟睁大眼睛,她打量着面前的人,尖锐深刻的目光要从那张皮囊上看出些许伪装的痕迹。

苏伯然平静地任他打量,巍然不动,他一如既往像一潭春水,温柔平和,令人心安。她想起太原祠堂里那个黑夜之中匆忙而来的少年,一样的坚定,一如既往的温和。

苏家大郎君本就与苏家不同。

“我母亲的死是韩燕楠示意的是吗?” 韩燕楠便是苏家老太太的名字。

“是。”

“为了避祸?他们已经把人藏在苏家大院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避祸?”

十七年前,苏映照既为了一己之私,又为了提前摘出云姨娘,就把还未及笄云姨娘从知春楼里带出来,藏了六年之久。

“有人举报景王还有一女逃出,隐藏在太原高门之间,当年被邹将军法外开恩放了一码,所以当时官家调走邹将军,派了心腹亲自潜伏到太原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