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知的视线状若无事地落在屏风后,这屏风是实木打造的,八扇门展开,自然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他这一微小的动作后很快就收敛浑身煞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矜持模样,面不改色地说着:“若是无事便下去吧,你的营帐就在孤的附近,这几日孤会保你无事。”
明灯大师早已坐在地上起不来,两条腿跟面团一样发软,欧阳泛流嫌弃地拎着他打算拖出去。
不想明灯大师突然抱住欧阳的腿,满脸的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裤腿上,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死也想死个明白。”
他抬起头来,看着上首的太子,低声说道:“这个方子是和她有关的人递上来的嘛?”他脸上露出似喜似悲的笑,殷切地看着太子殿下,好似要从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一丝波澜之色来验证自己的答案。
被他热切注视的盛宣知面不改色,连眼波都不曾闪动,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落在乌木案桌上,莹白肤色泛出玉质光泽。
他笑,笑容之下却是带着无情之色。
“自然不是。”
“不可能。”明灯大师也不知哪学来的本身,一把薅住欧阳的腿,竟然让身经百战的欧阳泛流动弹不得,只能着急地掰他手指,企图把这人拖出去。
“那张纸张,有一串符号,旁人会以为是鬼画符,可我认得,景王妃的秘方也有这个标记。”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瞪大眼睛,死死掐着欧阳的腿。
“李波。”盛宣知轻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一字一字,“别把自己的路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