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萧朔没再说话,沉默着看云琅在书房里四处霸道搜刮。直到云琅走时,才开口要了一副袖箭,约好等云琅回来便找人做了送他。

云琅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

“云琅,我要和你并肩,同进同退。”

萧朔看着他,慢慢将话说完:“生生世世,共赴一处。”

云琅扯扯嘴角,压着胸口滚热向四处扫了一圈,看见失魂落魄软在地上的枢密使,忽然起身,扯着萧朔大步过去。

两人好好在榻边说话,众人都尽力鼻观口口观心不打搅,忽然察觉变故,殿中也跟着静了静。

“看着。”

云琅低头,对枢密使道:“这人身手利落,能单枪匹马杀上玉英阁,能以身诱敌,避得开匈奴射雕手的长箭。”

“我若据守城池,他能巡城布防,叫敌军三日不敢擅动。我若与敌困战,他能据守以待,出奇兵克敌制胜。”

云琅:“我若不在,他一人领兵,也能击退哗变叛军,死守右承天门。”

枢密使心惊胆战,煞白着脸色抬头,战兢兢看着云琅。

“还能一只手将我抱起来,也能扛。”

云琅:“我还挣不动。”

连胜立在一旁,正听得心潮澎湃:“……”

“我过几日要去打仗,兵符不劳大人费心,我自己拿了。物资粮草若不方便,不知该如何往北疆送,自会有人来教大人。”

云琅道:“本帅亲自考量,挑中帐下先锋官,带来与枢密院报备一声。”

枢密使抖得站不住,不迭点头:“是,是,下官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