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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原也在比划,对元猗泽道:“王元朗这一支多高寿,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驻颜益寿的法子。”

“老夫只有一妻。”王元朗果然耳聪目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调息后悠悠道。

“不纳妾不蓄奴,保守精元。”王元朗又道,“这个最紧要。”

董原闻言轻咳了一声:“老奴去准备早膳。”

王元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元猗泽道:“其先祖连夫人也算女中豪杰,曾助梁朝平定南越之乱,子孙罚没为奴,实属可惜。”

元猗泽站定了背手道:“元朗先生,你究竟是在为谁不平?是为南越董氏,还是为你琅琊王氏?”

王元朗摇摇头,元猗泽复又道:“昔日琅琊王氏势挟帝室的时候会有这番感慨吗?”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元猗泽笑了笑朝王元朗示意道,“汗出则止,这拳打完了,先生不若进屋内休憩。”

王元朗自然不能推拒,与他步游廊穿过正房天井回到了王元朗主仆暂住的地方。

阿空在屋前洒扫,见到元猗泽和主人前来,连忙立起笤帚站到一边。

元猗泽忍不住道:“他也算是箭术高手,可谓人中不凡,怎么整日战战兢兢胆小瑟缩?你从哪里买来的奴仆?”

王元朗引他进屋,压低了声音道:“他此前流落过几家人家,到了我一位老友家中总算安定。后来那位朋友过世,引荐他来我处,也是怕他去了别处又要受苦。”

“你的朋友既存善意,何不放奴归去?”元猗泽问道。

王元朗摇摇头:“他也不知从哪儿来要去哪里,勉强识得了几个字几个数,就怕又要被人诓骗,还是留在我身边的好。我也是想着多教他明些事理,懂些人心,来日我若去了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