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续哼了一声不应。
元頔直想叹气,好言道:“兕儿,哥哥有话要同你四哥讲。你放心,我不打他不罚他,若他不犯浑的话。”
“不是说了一概不究吗?”元净徽露出无辜的眼神。
元頔后仰道:“他没听从我的话,几次才下马,我也不必管这个允诺。兕儿,你先下去。太子哥哥是什么脾性,你有什么担心的?”
元净徽本想卖乖帮元续遮掩,眼看是没法了,只能默默点头。
元頔松了口气,心道得让小妹好好整饬一番,否则父亲看了怕是又要迁怒元续。
本来贤妃触犯宫规当得一死,自有妥帖不着痕迹的办法赐死,也算全了母子二人的体面。只是元续竟一力认定母妃为太子元頔所害。
元頔实不愿将贤妃私通内侍的实情和盘托出,只想着元续若识大体,再细想想个中蹊跷,想必也能猜到一些隐情。只是元续竟私自出京直奔金明山,其意所指昭然若揭。
快到晖县境内的时候元頔告知了元猗泽此事,父亲面上不显,棋势却乱了,想必心中也是波澜起伏。
元頔心想,元续若再冥顽不灵, 招父亲亲来问罪,怕是好不了。
这么想着,等元净徽退下后元頔看着跪得颇为不服的弟弟,问他:“你我做了十余年兄弟,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我这个兄长的?”
元续不语,元頔支着肘叹道:“你慢慢想,今日必须同我好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