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恹恹地躺着,直到耳畔传来脚步声,知道是元頔来了。
元頔撩起纱帘看到榻上神情平静的父亲,便上前坐到他身旁,解开缚着元猗泽右手腕的劲韧的天蚕丝带,随即便被元猗泽攥住手。
元頔轻笑一声:“你这么急迫?”
元猗泽摸到他的衣袖,蹙着眉道:“你一而再地自取其辱……”
元頔按住他的手,又捂住他的嘴:“我不想你难受,你也不要叫我那么难受。”
说着元頔欺身向前上了榻,解了身上轻薄的绸衫露出裸裎的身体,按着元猗泽的手附到自己心口:“除非你挖出我的心,不然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元猗泽看不清他,只能感觉到眼前异常的光亮,他沉声问元頔:“这里是哪里?”
元頔一边撕开他身上的寝衣一边回道:“长春别苑,这里静得很,没有人打扰。如今牡丹落尽了,其他的花开得甚好,明日我们去瞧瞧。”
元頔语气寻常,手上的动作却很凌厉,并指用力将那件寝衣撕成了条条缕缕扔到了床下。
元猗泽扣住他的肩寒声道:“你这是要去祭奠生母,却在想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元頔望着他蒙着眼纱的俊脸,看不见眼神便不会知道此刻的他有多厌恶,所以元頔怡然地欣赏自己珍藏的绝艳,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哪怕肩头被扣得生疼。
元猗泽不闻元頔的回应,伸手要去解左手的丝带,这时元頔扣住他的手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却不能碰自己。”
元猗泽闻言嗤笑道:“素来只有太子逼宫,如今竟还有太子逼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