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声又近了些,便消失了。

那人实在很有耐心,马儿绕了一圈又一圈,毒辣的日头从正午到落山,他仍是未出一言未动一步。

这寂静让我怀疑之前听见的脚步声是错觉,也许此间并没有人。

随着醉意消退,这疑惑在我心中渐渐增大,我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眸。

却见谢明澜一袭墨袍立在廊下,已不知看了多久。

我勒住了马儿,默不作声地翻身下来向他行礼。

谢明澜仍似石像一般静默,我在这难言地寂静中抬起头,却正对上他的眸子。

许久,许久之后,

他终于垂下眼帘,带着些许迟疑几不可闻道:“你……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是因为此地太小么?”

他的口气神态甚是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这在谢明澜身上是很难得一见的。

我心中不解,却不敢多问,只得摇了摇头。

谢明澜静了半晌,撩起袍袖坐在廊下台上,他并未看我,又似出了神一般发怔。

我试探着唤他道:“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