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澜还是老样子,一生气话就说不利索。
按说,我有事求他,他今天这幅样子,我该是说些好听的。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是不住往他那两根龙骨上看,一走神,忍不住摸了一把,道:“你、你这是要长角吗?”
这句话也不知是怎么蹦出来的,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傻气。
谢明澜浑身冒着煞气,闻言怔了半晌,待反应过来,一把掐住我的后颈摇晃着道:“你再给我东拉西扯!”
说实话,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已经放弃了试图了解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反倒是谢明澜,明明他才是施暴的一方,却忽然轻哼了一声,一手抚着额角,一手勉力支撑着翻身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眉头紧蹙。
我莫名其妙地摸着后颈,从床上爬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想招呼他留在外面的侍从进来侍候他。
他突然吼道:“你再敢走一步!朕就打断你的腿!”
我只得返回到床边,道:“这不关我事啊,我又没还手,你打我打到头晕眼花也怪我吗?”
谢明澜的小脸顿时又煞白了一层,他眉尖蹙得越发紧,闭上眼缓了一阵儿,才道:“朕头疼。”
我恍然大悟,我记得太子哥哥也是这样的体质,一旦饮了酒,定会头疼。
我慢慢道:“……陛下的体质约莫不太适宜饮酒,下次还是适量吧……”
我正要起身去为他传醒酒汤来,他却道:“你过来,陪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