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清涵神情哀伤,自言自语道:“我的徒儿……”
听他念着玉和,我也愈发黯然。
过了许久,清涵敛了些神色,对我淡淡道:“殿下近日愁思茫茫,难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两句谶语未必真的有,即便真的是玉和所传于你,我身在红尘,比不得他五蕴清澄得证大道,自是悟不出分晓了。”
我动了几次唇,终于那短短两字问了出来:“当真?”
清涵半阖上眼帘,似忍耐什么锥心之痛一般偏过头去,道:“当真。”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对他一揖,道:“既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清涵道长务必成全。”
清涵似有预感,道:“殿下……”
我很平静道:“我母妃的陵寝位于栖云山畔,她虽然以齐国妃仪下葬,但是她的心一直留在鲜卑,故而我对她身后之事向来遵从鲜卑仪礼。鲜卑人的祭祀时日及事宜与中原风俗大相径庭,来日我会将详细隽于纸上,倘若清涵道长方便,以后还请道长每年费心派人遥寄一番,代我——”
“够了!”清涵拍案道:“你这是在作甚?以死相逼吗?”
我依旧平静,只接着自己的话茬道:“代我这个不孝子略加照拂,除此之外,我也……也没什么挂心之事了。”
我坐在桌边,一手搭着桌沿,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