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洒然一搭拂尘,飘然而去。
半空缥缈中,只留下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与师父多年未见啦,殿下请代我向他问好”。
我仍是不甘,想与他再说些什么,却觉脚下一空,似坠落万丈深渊。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恍若隔世。
身旁的谢时洵好像倦得厉害,沉睡着未醒,这事在他身上发生,实在是很罕见。
然而就在这熟睡中,他仍是一手揽着我,我怔愣着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的面色较之昨日又苍白瘦削了几许,他的衰败几乎是肉眼可见之事,一日较之一日。
我按着额角缓了很久仍是缓不过来,才看到他的臂弯被我哭湿了一片,恍惚间摸了摸脸上,尚有泪痕。
我喘息着暗暗咬了咬牙,只觉那梦境真极了,连同玉和叮嘱我的几句话,我只当做救命稻草一般默念了许多遍,趁着没忘,连忙压抑着心悸,在他唇上极轻地吻了一下,便蹑手蹑脚起了身,去寻清涵了。
清涵向来起得很早,我去时,他正在屋中对着乩盘发怔。
听我将梦中所见一一道来后,清涵早已抑制不住震惊神情,然而过了半晌,却仍是默然不语。
我道:“清涵道长,玉和所言‘了却因果,须向来处去’是何意?我愚钝,求你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