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今天穿了一件白乎乎的,还站到了光里,我一打眼只觉得晃得眼睛疼,又掉转头去。
苏喻罕见的没有回答我,他杵床边不知在想什么,我只觉他的手指一圈圈绕过我的发尾,缠得紧了又乍一松开,松散下来又要一圈圈地缠上。
直到我按捺不住,复又望向他。
苏喻松开手指,墨色的发丝从他白皙的指尖滑落,他望着那毫无留恋的发丝发怔,半晌才道:“你在发热,待我开个方子,一会儿服下吧。”
我应了一声。
他说完了这些,仍是没动脚,直到我更为疑惑地望向他,他与我的目光撞个正着,没有回避,甚至探过身凑得更近了些,耳语般低声道:“昨夜……可还伤到了哪里?若有伤处,也要上药才是。”
登时,我只觉浑身滚烫起来。
我抱着枕头偏过头去,闷闷道:“没有!”
心中却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在路上未见一人,难道是谢时洵或是清涵告诉他的?应该不会……
苏喻仿佛猜到我心中所想,声音更低,低到近乎气声,“你被他的气息……”他顿了一下,仍是一字字道:“浸透了……”
此言不异于惊雷,我喉头哽了半天,恼羞成怒道:“你、你他娘的……在说什么淫词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