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吃草,我们吃羊。

那么涮羊肉的同时就相当于涮了草吗?

“你为什么要吃羊?”安晚一指头将趴在胸口的白毛球崽戳得翻了个面。

白毛球疑惑的歪头,它这两天下来又养肥了一圈,现在安晚的脑袋已经完全不够它趴了。被戳了毛球也不恼,它面对安晚的时候脾气一向很好,蹦蹦哒哒的把自己挂在肩膀上,像只快融化的冰淇淋球。

安晚把冰淇淋球摘下来:“你家羊又出去吃草了。”

幼年体阿崽还不是很能理解象征和比喻的修辞手法,但它敏锐的察觉到饲养员的情绪不太好,于是用自己软乎乎的身体蹭了蹭对方,希望能让对方放松愉快起来。

安晚泄了气,自暴自弃的把白团子放到脸上:“我和你说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他也明白,哪怕没有阿崽嗷嗷待哺,行也会出去觅食——智慧生物是虫族进化的根源,这和他们有没有天敌,被不被吃没关系。只是让安晚气愤的是被阿崽“吃”了这么多天,那只一级虫不仅没有虚弱,看起来还更精神了。

“崽崽,你要快点长大啊,争取帮阿爸一口干掉一只虫!”安晚把脸埋在白毛里一阵揉。

白毛球崽被这个日常游戏逗得呜噜直笑,玩了没一会儿它的笑声戛然而止,敏锐的回头看向门外。

“怎么了?”安晚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