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追问:“哪个zai?”

“宰虫杀羊的宰。”安晚故意恶心他。

海盐毫不动怒,反倒高兴的念叨了两遍白毛球的名字,尾巴摇动得飞快:“宰大人,我叫行。您可以,可以给我赐个名字吗?”

白毛球崽不是很感兴趣的把头埋进金发中,吸了一口饲养者清爽的气息,全身的白毛都舒服的张开了。

没被搭理的一级虫显然很失望,摇晃的鳞尾也垂了下去:“也是,我太弱了,没资格被大人赐名。”

“你不是叫‘行’吗?”听了半天的安晚插嘴问。

“行是族系的姓氏,除三级虫外的低级虫只是战备资源,随时可能战损,没必要取名字。所有行氏族的一二级虫都叫行,就如所有白氏族的一二级虫都叫白一样。”

这种说法安晚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为虫族冰冷残酷的社会制度战栗,同时他注意到这只名叫“行”的一级虫对三级虫并无多少敬意,却口口声声称呼阿崽为“大人”。

如果他们不是以等级论尊,那三级虫靠什么去指挥未开智的低级虫,而阿崽到底在什么地方征服了他?

行本来对赐名也不报太大希望,能知道大人的名字就已经很开心了。他暗暗握拳,只要自己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能得到大人亲自赐予的名字。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三只各不相同的生物就蜗居在小小的临时住所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安晚复杂的看着行每夜跪下恭请白团子享用,而他家没心没肺的毛球就那么凑上去插尾巴,抱回白团子的动作都迟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