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的乞丐都是流蛮子,哪里懂得品尝御赐下来香糕的味美。”
楚凝听罢,蹙了蹙眉。
“含巧,你今日话过多了。”
“再好的食物都只用来给人添饱肚子用的,来的时候我已经用了不少膳食,香糕放着也浪费。”
“存放久了味道淡,没有先前那么好吃,不如趁着还好就送人。”
“公主倒是好性子,总是替别人考虑,什么时候也能替自己斟酌几分,奴婢是替您过不去。”
含巧身上有点功夫,不像寻常的随从性子大咧,她说话直爽,向来快人快语。
先帝爷在时,公主要什么得什么,何曾受过一分委屈,旁人纵使眼馋心酸,嘴都闭得严实,谁敢在背后嚼舌根。
如今倒好了,任凭什么小人都能说,说裕安长公主荣宠冠绝天下又如何,还不是个不能生,栓不住男人的。
楚凝笑骂她两句。
“瞧你如今的架势,快赶上宫里训斥人的教养姑姑的派头了,要不要我在皇弟面前美言几句,索性叫他给你谋了别的差事?省得在我跟前辱没了你。”
含巧委屈跺脚,哀怨道,“公主。”
楚凝打断她,“好了,越说越来劲。”瞧着外面的日头落得快,垂下眼,“回吧。”
拢紧了宽袖,由旁边人扶着,弯腰进了轿子。
送子观音庙灵验的名头在外,香火不断,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夜幕降临时,路旁的灯笼才亮起来,蜿蜒折上山的人也多得很。
路又窄,抬着轿子,就慢了,晃晃悠悠了半路,楚妙凝有些眩晕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