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巧替楚凝出头,她就看不惯驸马轻视自家公主的模样。
就算再不愿,这些年不都过来了,公主玲珑国色,娶了公主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倒似委屈了他似的。
结亲多年,面子上都好好的,就这两日平白呱噪起来。
传出来的流言不断,都怨驸马在外没打点好样子,才叫公主平白受人非议,遭这些白话。
合宫上下全都是闲的,话里话外说得多难听,含巧心疼裕安,恨不得亲手把那些个混说话的小人嘴巴,一一撕了,让他们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净混说!
楚凝只笑笑,淡一声,“无事。”
“就算外头晒了,公主拜一回就成了,您不心疼自个,也替奴婢想想,您跪久了膝盖骨红,回去让张么么瞧见了,定要指责奴婢不拦您。”
公主打小皮肤就娇嫩,平日里不小心磕了碰了,身上都要着印子,如今跪了近两个时辰,只怕膝盖骨成什么样。
在外头也不好挽起来查看,只看着公主走路时的姿势有些不对,便知道她跪久了,必然疼了。
含巧喋喋不休替她抱怨,楚凝内心倒觉得没什么。
跪久了又如何?
抬头又看了一眼大殿中的观音,心里又重复默想,只盼着灵验吧。
不盼腹中来子,只期望皇弟快些成长,羽翼渐丰,不必求人庇佑。
她这姻亲也不用再为难了。
含巧嘴快,还在说。
“奴婢找张椅子给您在凉处躲着等,身上带的香糕还有呢,原也是怕你饿了,路上带的,这倒是好,您大方,也不怕饿着,一路上全都分给庙口的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