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分明见他难受的很,方才一跪分明是折了他的尊严,磨了他的棱角,安慰道:“这书听的也差不多了,也要到了用饭时,走,三哥带你去吴夷最好的酒楼去。”
易梓骞不语,摆得是思愁黯淡,可也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就是如此,所有的苦都闷在心里,不声不响的,也不愿让别人看出来。
笑便是甜着也苦在心里,泪便是再咸也是咽在喉间。
去了酒楼,即便是端上得全是易梓骞爱吃的菜,辣椒撒了满盘,红油鲜亮看得叫人胃疼。
梓骞知这一桌菜是易鹤费心,想让自己开怀些。
尽管是没了胃口,他还是动了筷子,嘴上说着好吃,可也没夹着多少菜,始终闷闷不乐。
最终二人回了宅府,易鹤走在院子里,见易梓骞愁眉不展,叹一口气。
于是道:“澹台青此人实在嚣张霸道了些。”
易梓骞听得这个名字,心头一颤,暗想着那人不叫澹台青,他叫阿青。
“梓骞遇上此等恶人,切勿把这些放在心上,想着纯是在膈应自己,不要为了恶人反倒是把自己气着了。”
易梓骞听着他的话,垂着眸子,回烁着在茶楼里的一幕幕,阿青伤的不是他的尊严,而是那陌然无视的气势,冷若冰霜的眸子,与昔日种种温柔暖意做出对比,刺痛了他的心。
阿青为何做出这种姿态,他心里清楚,无非是那日应劭仿着他的声音,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让他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