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被这恶语中伤,仿佛将他置身于一个黑色泥漩中,呼喊声唤不出口,几乎要被淹没。

阿青的面貌渐渐支离破碎,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易梓骞干脆弃之轮椅,往前一扑扑倒在了地上,明眸里失了光泽,直直看着地上,道:“草民知罪。”

澹台青声音又在他头上响起,“不过本殿也非心胸狭窄之人,不会将区区顶撞之罪放在心里,你既知错,本殿可既往不咎,只是”

声音微微压低,仿佛贴在他耳际呢喃,话语里却是藏着警告道:“有些人,是你能看的,有些人,是你不能看的。”

易梓骞身躯一颤,再没了反应。

澹台青恩威并施后,才道:“都起来吧。”

易鹤这才站起身来,见易梓骞倒在地上,心中暗疼,把人扶起来坐回到轮椅上。

澹台青道:“那封亲笔信本殿阅过了,夏皇的真情实意可谓腾跃于纸啊,可始终拿不出应有的动作,看来是没有信上说的那般好。”

“还麻烦易大人给上面的那些人回个话,别那些虚晃子糊弄我。耀国就算元气大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千钉,这么浅显的道理难不成也不会不懂吧。若是肯借兵,夏国便可免去上供两年,还能开放江口,既是互利互惠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他便离了椅,走到门口,轻笑着:“还请易大人自行斟酌吧。”

说罢,便和一众人离开了此处。

易鹤见澹台青走了,舒了一口气,问道易梓骞:“梓骞,没事儿吧。”

易梓骞眼里星亮要恢复些,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