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着阿青,阿青揽着他用轻功上了屋顶赏月,月色静凉。

易梓骞于高一览众家灯火后,又探着脑袋扒着砖檐, 往下看去, 离地上有两三丈, 若是摔下去恐怕要个骨折了。

随口道:“阿青,如果我不甚摔下去可怎好?”

阿青不假思索道:“我在下面接着。”

“如果摔断了腿呢?”

“那我便背着郎君。”

“要是永远都好不了呢?”

“那我便做郎君的拐杖。”

两人独处时,易梓骞喜欢说些天马行空的话,阿青都见怪不怪了。可每每当他说些幼稚可笑的话时,阿青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认真深情,仿佛要透过那双眸子,撞入自己的心底。

“你长得高,当拐杖累的慌,给我跑跑腿,去聚居楼端着好菜放到我面前就行了。”易梓骞一屁股坐在砖瓦上,抬起头看着圆月,故作轻松道。

阿青见他说话又没个正行,一腔柔情又空打了水漂,也是拿他没辙,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易梓骞回过神,却无法将那个笑容宠溺的阿青,与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对上,默念着面前的男人并非阿青,这样那份难忍的痛彻才能缓解一些。

澹台青睥睨着冷汗淋漓,却跪的笔直的易鹤,开口道:“易大人真是爱护手足,令人钦佩,不过本殿向来分明是非,管不好自己的眼睛顶撞于本殿,这份罪责旁人是担待不了的。”

又冷盯着易梓骞道:“怎么磨磨蹭蹭,连下跪认错求饶都成了一桩难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