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心情着实沉闷,被那日易梓骞拒绝的姿态,生出些伤情愁乱。

为了发泄心中烦闷,与几个朋友去了青楼,点了几个貌美的姑娘,花天酒地以此消愁。

却听门外有人在敲,林殷蹙眉道:“谁?”

门外那人竟是易芸,温声道:“夫君,是我。”

林殷自从那日与她摊牌后,以为易芸会安分守己的,继续当太守府的少夫人,守着这个头衔,也不会再过问他的事情。

而对于他每日的晚归,易芸不仅再问,反而偶尔会给他送些醒酒汤。

他道:“进来。”

易芸端着醒酒汤,放到他面前,道:“我做桔味的醒酒汤,酸甜解渴,也放着凉了许久不算很烫。”

林殷此时正需一碗醒酒汤,压一压头痛,于是也没有拒绝,端着醒酒汤饮下,入口酸甜,果然好受许多。

易芸见他面色舒缓许多,道:“过几日便是中秋,想着再回娘家一趟。上次与母亲谈心不久,不如借着中秋回去,再与母亲畅谈,不知夫君可有此意?”

每晚林殷在荒唐后,在房中出神盯着,重画的一副易梓骞画像来看,抚摸画中人眉目,仿佛透过画纸能触碰到对方肌肤。

他这才懂得,何为惊鸿一瞥?那便是脑中只留得那人面孔,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林殷听她请求,心想着上次还是心急了,虽抱得美人怀中,却是把易梓骞冒犯了,此次趁着中秋向他好生道歉一番。

便道:“芸儿既然想去,自然也是可以的。”

易芸得了他的认可,也是温良轻笑道:“多谢夫君,对了,我听闻小弟风寒未痊愈,于是找药郎讨了一份药膳食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