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依然倔强道:“简单亦或是复杂,不是你我言语之间辩驳,所能获悉的。”

阿青见他眼神清亮,坚持己见,轻叹一声,放松紧绷的身体,无奈笑道:“也许郎君说的对,任何事情都要去一试。”

易梓骞敛眉道:“我也并非让你认可我所说,只是想让你知晓,美玉尽管有顽劣,它也是一块美玉,俊杰者就算略有瑕疵,也是有才识过人的一面。”

阿青轻笑道:“郎君抬爱了。”

易梓骞把碎玉递给他,道:“并非抬爱,而是我早知阿青并非常人一类,而是属于能者,不要因着其他原因,过度在意他人看法。”

阿青看他手心里的那块玉,坚洁细腻,在夜中如月之照,还是接过了。

易梓骞见此,露出一个微笑道:“送你了。”

手中之玉,传来淡淡温度,可见这玉在小郎君手心握了许久。

阿青顿时百感交集,心中泛起五味杂陈,郎君心思玲珑剔透,实在借着瑕玉,让他忘却脸上疮痍,重拾信心。

可是他这般做法,却在无形中将自己推远了。

自己若是重新捡回澹台青的身份,那便不能继续呆在郎君身边了,曾经与他的约定怕也是言失了。

他跟在易梓骞身后,心中仍然迷茫,不知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林殷和狐朋狗友去青楼喝了花酒,在美人怀里沾了不少香粉,闹到半夜,才回了太守府。

他现与易芸已经分房,回到自己房里,坐在椅上,用手撑着脑袋。

酒被人灌了不少,头有些刺痛,使劲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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