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莺回眸看来,“是啊。”
容凤笙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不配。”
谢清莺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不过片刻后,又缓缓地笑开了,眉眼依旧弯弯,脸颊边还有隐约的一个酒窝。容凤笙忽然觉得她笑起来有种稚气,倒是冲淡了眉眼间的妩媚与风尘气。
“清莺也知道清莺不配,但人啊,总要给点甜头,不然活着多苦啊。”
容凤笙忽地上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
“当初,为什么要给那一刀,”
谢清莺低头看着她的手,又扬了扬下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人。
“繁衣这一生,过的太苦了不是么?”
可是她那一刀,也没有要了他的命。
“我心软了,”谢清莺将她拂开,眨着眼,很无所谓地说,“我下不去手,有什么办法呢?我犹豫了啊。”
她曾经为谢絮办事,夺走了多少人的命啊,但是面对着容繁衣,面对着那双眼,
她就是下不去手。
容凤笙亦是沉默。
……
“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魏宣烨缓缓踏入,容凤笙将所有人全部屏退,开门见山道,
“魏大人,请问,有什么法子,可以使女子迅速受孕吗?”
魏宣烨一滞。诧异地看她一眼,“公主问这个做什么?”容凤笙攥紧了手,“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
魏宣烨默了一会,方才淡淡道,
“行房事之时,需要注意些体位,还有借助一些用具,譬如软枕,垫在后腰。”他说了许多,容凤笙听得仔细,甚至还在纸上记录下来。
女子斜斜地依靠在贵妃榻上。
手中执笔,在纸张上快速地写着。乌发如同缎子般垂下,乌黑靓丽,魏宣烨终于感到一丝不自在。
他咳嗽起来,“过会,我会差人送些药物过来。”
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手帕,手帕边缘绣着一些青莲,“这是公主上次放在微臣这里的,这便还给公主。”
容凤笙却道,“不必,这镯子就当是这次,给大人的诊金了。”
魏宣烨总觉得她与上次有些不同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
东宫,长乐殿。
小太监匆匆走进,跪在了榻边,低声道,“陛下为殿下甄选的初礼宫人就等候在外头。殿下可要宣见?”
少年散发,倚在床榻之上。
“父皇还真是体谅孤,”他以手作拳,放在唇边轻咳着,好似病弱不堪,眉眼悱艳,淡淡的倦怠之意。
“这接二连三的送宫女过来,就不怕孤的身子吃不消?”
他语声温柔得很,小太监的身体却在微微地颤抖,昨日,送来了五个初礼宫人。
没有例外全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