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似乎瞧出端倪,和刘盛给他腾出一处角落,搬来长案、几椅、文房四宝等物,供他使用。
于是一下午,表兄妹隔了半丈,各自办事,时不时谈论一番。
因偶有官员请示,霍锐承又领着侍卫在附近巡逻,他们二人并无亲热举动,只间或偷望对方一眼。
万语千言,在匆匆一瞥、淡然浅笑间表露无遗。
深秋萧飒无端端成了盎然春意。
傍晚时分,霍睿言陪她用过晚膳,才与兄长同归。
宋鸣珂对着他那张快要溢出蜜的笑脸,深觉他比想象中黏人多了!
大抵隐瞒忍耐五年之故,一旦无须再掩饰,他的目光、语气大胆且炙热,常在不为意间惹得她心潮澎湃,娇羞之余,暗自欢喜。
此时夜静更深,宋鸣珂独坐案前批阅,每每看到他为她雕刻的小玩物或章子,仍禁不住为他心神恍惚。
妖精!祸害!
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变成昏君?
她磨着牙齿,取了块帕子,顺手盖住案头的一角,以此遮住那堆诱发思念的精巧物件。
未料批复完某地收成不佳的奏折后,余桐自门边快步入内,“陛下,萧指挥使到了。”
宋鸣珂停笔,“宣。”
那魁梧黑影不等余桐招呼,已大步迈入,行礼道:“参见陛下。”
“有何消息?”宋鸣珂努力收拢秀颜残留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