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她都隐约记得,早在永熙二年春,保翠山行宫举办的花朝节,元礼在制作桃花水晶冻时,和霍睿言眉来眼去地斗嘴,仿佛约定了什么。
事后,她偶感身体不适,霍睿言总问,“是否需要请元医官来诊治”。
如若二表哥真对元礼怀藏敌意,岂会对元礼无戒备?
霍睿言察言观色,已料想她看出端倪,只得淡笑道:“陛下放心,我私底下因伤病之故,曾向元医官讨教过药方,并非如您想得那般剑拔弩张。碍于怕外人胡乱揣测,没敢公诸于众……”
宋鸣珂心下了然。
怕外人胡乱揣测?他是怕秦澍多想了吧?毕竟元礼容貌出类拔萃,自带一股柔美之气。
难怪,元礼和秦澍不止一次在她跟前起争执,原来是争风吃醋!
宋鸣珂万万没想到,她最大的情敌不是或娇或媚的京城贵女,而是她最重视的医官和侍卫指挥使!
怄得她快吐血了!
宋鸣珂神情变幻莫测,教霍睿言拿不定主意,只好老老实实领命:“我定会想方设法跟进元医官的下落,陛下切莫着急。”
“既然如此,此事有劳二表哥费心。”
她郁燥难耐,说了几句场面话,匆匆让霍睿言忙活。
…………
接下来的半日,宋鸣珂心里乱糟糟的。
摆在她眼前的几件大事,没一件轻松。
自从霍浩倡班师回京,她已放话要提前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