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则转达上头命令,说是元医官有自己的原则,不肯下毒害人,他们无从逼迫,但要提醒他,这两日皇帝若有不测,他不得声张云云。
元礼仔细盘算过,推断出他们此次不可能使用他从五族带来的药物,便偷偷尾随那人,发现他们与西南部族有接触,干脆把对方的毒·药和解药都偷来一部分,逐一研究。
可是,秦澍从何得知?
元礼闷声不响,再次为宋鸣珂把脉,确认她大有好转,方细细清理玛瑙研钵中的毒·药渣子,又小心翼翼为宋鸣珂拔针,再替她盖了张海棠精绣绒毯。
门外雪落声中似多了极轻极慢的脚步声,秦澍侧耳倾听,了然一笑,换了副嘴脸,礼貌地问:“元医官,如今情况怎样了?”
“好了些,不会有大碍的。”
元礼从他的反应和变化的口吻判断,来者应为余桐。想必是余桐放不下心,折返而回,没敢进殿,候在门外窃听。
二人闭口不谈解药和毒·药之事,仿佛宋鸣珂真是食物相冲引起的不适。
殿中一片静谧,两名容貌俊美的男子各怀心事,不时凝目望向榻上人。
宋鸣珂昏睡中秀眉忽而颦蹙,粉唇如花瓣初绽,小声嘟囔:“冷不?”
秦澍整个人蹦起:“她说冷!我把炭炉推近些。”
他刚走出几步,宋鸣珂又道:“吃得……饱吗?”
秦澍与元礼互望一眼,齐声道:“陛下想吃什么?”
宋鸣珂似在梦中,喃喃复问:“睡得好吗?”
“陛下……?”
她顿了顿,嘴角轻扬:“团子又暖又软,归我了……若想要回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