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玛瑙研钵把药丸捣成几块,加入清水,以瓷勺喂了宋鸣珂两口,将剩余的药推到一边。
秦澍奇道:“为何不多喂些?”
“这是离人泪,剧毒。”
“你!”秦澍一手揪起元礼,双眼发红,“你、你……胆敢当着我的面下毒?”
元礼沉着冷静应对:“她昏迷的原因在于服食过量解药,你不让我掀开她衣裳施针,我只好用少量毒·药中和……”
“你脑子有毛病!”秦澍磨牙吮血,恨不得生啖其肉,“我警告你,她如若有半点闪失,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秦某人说到做到!”
“你是霍二公子附体了?”元礼啼笑皆非。
想当年,霍睿言也曾气急败坏撂下狠话。
秦澍松了手,皱眉道:“何出此言?”
元礼反问:“你是赵国公的人?”
“不。”秦澍眉宇间闪过狐惑。
“是北海郡王派来的?”
“越来越离谱了,为何有此一说?”
“长得像。”
“呿!凭长相能看出是何方势力?你瞎扯吧!反正我不认识什么北海郡王,你别污蔑我!”秦澍忿然道。
元礼听出秦澍对宋显扬的鄙夷,暗自惶惑,莫非他猜错了?
数日前,他如常假装欣喜,从接头人手中拿了“妹妹的信”,再三询问妹妹近况。这场戏每隔一两个月便演上一回,技巧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