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半分君威也不留。
“咱们也去泛舟吧!”她扯了扯霍锐承的袖子,踮着脚四处张望。
霍锐承一直为她遇刺的事伤透了脑筋,委婉否决她的提议:“陛下,这莲湖花叶层叠,刺客若隐藏于其中,不易发现……咱们别冒这个险。”
宋鸣珂又道:“那……去湖心亭走走。”
“亭上人员繁杂,”霍锐承皱眉,“若陛下执意要去,臣先去清一下场。”
“哎呀!无趣极了!”她抱怨,“这样出来玩耍,有何意义!”
霍睿言不忍怫她意,笑道:“我先去巡视一番,你们半盏茶时分后再过来,尽可能不惹人注意便是。”
宋鸣珂拉住他:“你病好没多久,让大表哥去吧!”
“是!”霍锐承应声而去,长腿健步如飞。
霍睿言对上宋鸣珂隐含关切的明眸,啼笑皆非:“我真没那么娇弱……”
难道因为霍锐承和秦澍都是武举出身,便显得他这文官弱不禁风?
想到柔弱之类的形容,他不由自主悄悄觑向默不作声的元礼。
元礼换下官服后,只穿了一身水色长衫,五官自带的阴柔之美越发彰显。
他步态悠闲,此际双目眺望远方,抿着的唇如有笑意。
秦澍随霍睿言的目光扫向元礼,停留须臾,微带审视。
霍睿言暗觉奇怪,按理说,这两人在御前碰面的机会多得是……
秦澍不经意将目光收回,薄唇勾笑:“元医官今日穿私服,予人一股柔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