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沐蝴蝶见状动身上前欲要把她扑倒在地,涂山诗虽是躲避开了,奈何脑袋磕到地上痛得晕了过去,他还没触碰到涂山诗就被一道玄黑的欣长身影给截住了动作。沐蝴蝶蹙眉冷睇道:“哪来的狗屁神君——涂姮?!你竟没死!!!”

“不狗不屁,正是区区、在下、本上神、涂某,涂姮是也。”涂姮话音刚落便挥出一拳直击沐蝴蝶的左眼,至于涂山卿留下的侍卫则被他早已手刀劈晕在地上。

第十七章

“涂婧那厮当真是个废人!”沐蝴蝶以手背擦干被涂姮一拳揍得皮肤爆裂而迸出的血丝,涂婧终归是欠缺心狠手辣!

“君上若瞧涂某不甚顺眼,但可前来比试一番,这番掳劫本上神的家妻,诚然算不得英雄好汉。”他右手一揽把涂山诗发软的身子如扛米袋般扛在右肩。

“殿下尚未与你成婚,‘家妻’一词诚然喊早了。”沐蝴蝶动手抢人却被涂姮轻巧避开,涂姮虽是扛着涂山诗,奈何这身手仍旧矫捷,感觉腰身处被他伸手摸走了那瓶能封术法的药,他俊秀的脸庞有些微愠之色,他是狼族论身手之矫捷岂会输给狐族?

“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一决高低,如今用些下三流的欺负一个女流之辈,敢问天狼王的名号还要么?”这涂山卿当真是个冥顽不灵的,竟被沐蝴蝶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亏得他这兄长心大却忘记涂山诗的清誉,这般兄长当真糊涂。这世间除却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之话不能尽信,就连男子之话也不能,同为男人他涂姮自是明白沐蝴蝶待涂山诗乃是存了何样悸动。

“涂姮上神三番四次坏我好事,到底是几个意思?!”天狼王修长的腿直接来了几个回旋踢进攻,涂姮虽是右肩处扛着涂山诗,但他的身手仍旧矫捷得如鬼魅般。

“天狼王在这四百年里挑拨青丘走兽起兵造反,不知又是何种意思?!”在一个闪避之际,他左手掐了一个印伽一道雷电把沐蝴蝶劈得几丈之远,他顺势从二楼破窗而去。

闲闲落地后迎来的便是风火、雷电的断后,还好这一路上的阻碍不多都是些散兵,涂姮把涂山诗一路扛回子音帝君的行宫,涂山卿迟疑了一下才上前欲要接过涂山诗,不想给被涂姮以手挡住了。“她是本上神的人,不劳你烦心。”

“上神此言差矣,诗儿乃是舍妹,岂有兄长谋害亲妹之理?”涂山卿被涂姮一双琥珀般的眼眸盯得有点发虚,但他自问自身乃是不曾委屈过这个亲妹子的。

“不错,可你忘却了这沐蝴蝶除却是你的师兄,更是一个男人。敢问太子殿下这般草率把亲妹留下,如此妄顾亲妹的清白,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意?”涂姮自觉涂山卿这般作为乃是有意要让他难堪,奈何他本就非迂腐之人,莫说现在,即便是上古洪荒时代,这仙界便是这般民风旷达,你情我愿便渡一良宵,谁也不曾嫌弃过谁。

“你简直胡说八道!沐蝴蝶乃是我师兄,自我拜入师门师兄便一直待我等师兄弟们关怀备至。今日你这般构陷我师兄,倒是率先含血喷人。”涂山卿被涂姮这一阵呛声,堵得心里发慌,一则他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万一当真如他所言,他这个当大哥的便枉作小人了。

“他是你师兄却并非诗诗的师兄,你竟让他在你眼皮底下拐走令妹,莫说你不曾知晓过半分!”涂山卿到底也是过于轻率了。

“自我入了师门,师兄便时常教导我道理,你休得在我跟前构陷师兄,我为何要听信你一面之词?倒是上神跟踪我等,敢问又是有何意图?”涂山卿不容置喙地拦着涂姮的步伐,他涂姮可以不喜欢他涂山卿却不能这般诋毁他的师兄。他本欲继续为沐蝴蝶狡辩,却被涂姮抛来之物怔住步伐,这瓷白的小瓶,他拔开塞子轻嗅了几下,这剑眉越发轻蹙,莫非师兄当真意图对诗儿图谋不轨?

涂山卿懊恼地掴了自己一个巴掌,差点儿就耽误了诗儿的一生。纵然沐蝴蝶是他心中文质彬彬的好师兄,但于诗儿而言他是一个思慕自身良久的仙君,这思慕之事处理得当乃是神仙眷侣,处理不当不过是徒增厌烦。“谁能保证此药并非你栽赃嫁祸?”

“栽赃?你们的首级于本上神而言就如囊中取物,可是要尝一尝?哼,劳烦太子给沐蝴蝶带句话,下回再遇便是本上神掰下他狼首之时。”涂姮略略侧目看着此刻有转醒之意的涂山诗,不甚客气地把涂山卿喝退。

待得涂山诗完全转醒,他人已在她的闺房里静静坐在床沿看她,那种很想给她教训却又于心不忍的纠结惹得他更心烦。蓦地看见被放大的这么一张媚惑俊颜,涂山诗着实吓了一跳,她暗暗惊呼的模样惹得涂姮败阵下来。他溺爱地以食指轻刮她粉嫩的脸颊,“你这笨狐狸,几时才能学会不去忤逆你夫君的意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