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瞅着床上着实不好看的“蛊美人”,南衣即无奈又好笑,这奄奄一息的丑模样哪里还像当初的晏大山主。要说像的地方,这厮浑身上下的变扭劲儿还真?是没变。
“之前,你不是已经炼化了那什么……三情蛊了吗?怎么又把自己搞这样了?”准确的说是,比三情蛊没炼化只吐血那时更“惨”了。
晏奚缓缓眨了两下眼?,显得很是疲惫,“后来出了些变故。”
变故?南衣忽然就想到了当初七月的一句话来——尊上他,很不容易。
那个时候她怎么回答七月来着?
对了!她是一腔怒火地给怼回去?了——我就容易了!
时至今日,南衣依旧觉得自己当时怼得很有气势,但是……
鬼使神差,她问?了句,“变故,难不成?是因为我?”
晏奚面色顿了一下,忽而提了下嘴角,反问?道,“你觉得呢?”
南衣状若认真?地思?考了下,“我觉得……还挺有可能。”
一声轻笑,“你说是便算是吧。困得很,我先歇会儿。”边说,他的声音边轻了下去?,眼?睛也随之闭了起来。
“哦。”南衣干干应了声,还伸手给他拉了拉薄被,期间碰到他的手,已是冷成?了冰坨坨,“等?着,我要个炉子去?。”
“嗯……”回应她的,几?不可闻。
待南衣拿回炉子,晏奚早已熟睡。呼吸非常轻,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看着就像具……
——呸呸呸!
南衣暗自掐断思?路,坐到一旁,慢悠悠挑着炉里的碳,心底又隐隐开始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