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还让我给公子这个。”一个青色小瓷瓶被递了出来,这女子讲话一本正经,“十日之内,就烈酒服下,便可解了公子身上的蛊。”
蛊美人!这是蛊美人的属下!
南衣立时高兴起来,踏进屋内,伸手接过瓷瓶,“你家主上还好吧?”视线撇过床,那里已经没人了,整整齐齐,并没有什么惹人怀疑的痕迹。
“主上已有其他人等护送离开,南公子还请放心。”女子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东西已送到,在下尚有事在身,就此告辞。”
“哦哦哦。”南衣忙不迭地点头,“慢走,慢走。”
潇洒的江湖姑娘跨门而出,留下南衣站在屋内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摸着黄金,还有些回不过神。
——这往木山的路才赶了一天,这就功成身退了?
打开小瓶,里头只有一枚棕色药丸,闻着味道有些古怪,还有些发酸。
毒药的可能应该不大,如果要杀自己,那姑娘一剑就够了,没必要又留金子又给药的。
但自己刚才只出门了一个时辰,蛊美人就被他的“自己人”给救走了,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但是……巧不巧合她又能怎样?
抓了抓耳朵,南衣决定不再多想。
自己除了相信那姑娘说的,还能做啥?总不能因为怀疑就跑去找蛊美人吧。就她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再说了,若那蛊美人真是被什么不好的人劫走了,她也救不了。
犹豫了一会儿,南衣找小二要了壶烈酒,一个人在屋里就着酒将那药丸给吞了。
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吧。木山毕竟是名门正派,犯不着坑她这么一个平头百姓。
视死如归地吞完药丸,南衣和衣躺在床上默默等反应。
——唉……这一遭下来不到十日,却经历了生生死死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