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到镇上了,这人还没换自己先前给敷的药,要么是没药,要么是有药不敢用,或者不敢去买药。加上他在外头一副挺直腰杆走路的架势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这么看来,可能还有人在暗中找寻他,使他不敢去药铺或看诊,甚至连绷带都不敢买。
解开绷带,伤口还很狰狞,好在有金创药,并没有发炎。但明显换洗过一次后药量已经不够了。
用一块布沾了酒,南衣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了伤口。
——晚上看不清,这白天一看真是细皮嫩肉,有伤口太可惜了。
——前头三道口子,背后七道,都成棋盘了,这人可真能忍。
感慨中的南衣忍不住手上一重,当即听到男子闷哼了一声。
赶忙回神,再次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
涂完药,包好绷带,男子额上已是冷汗连连,脸色惨白,却未吭一声。
正要继续帮他处理腿上伤口,可手刚碰到腰带,南衣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得帮他脱裤子?
呃……这个……
那天晚上天黑看不清,他还昏着,腿上的伤南衣是就着裤子破掉的口子直接撒药包扎的,根本用不着帮他脱裤子。
但现在光天化日,这人还醒着,裤子又没破,自己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脱他裤子是不是太过了些?
上衣也就算了,一到夏天,光膀子纳凉的汉子多的是。但只穿里裤到处跑的还真没有。
“怎么了?”发觉南衣停了动作,男子疑惑地问了一声。
稍稍低下头,南衣将自己地视线控制在马车的软毯上,“公子,你这么坐着裤子脱起来不便,腿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