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还躲在土地庙不远的树上,很有可能就是在土地庙中的打斗中伤的。可他偏偏确认了没有活人了,那只能是她会装死,还很会装死——龟息功。
呵呵呵呵。
南衣笑得很尴尬,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黑衣人先开了口,“劳驾,帮我换下药。”
啊?南衣愣了下。这刚从客栈出来就换药?不是先换好再上路吗?
愣了一会儿,见男子丝毫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南衣只得换个位置坐到了他边上,硬着头皮伸手解开了男子的衣服。
——不慌不慌,我自己现在是个男的。而且之前基本也都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子黑色外衣里头还是一件黑色衣服,又拨开一层,终于露出了白色里衣,只偶尔几处有点干涸的血迹。看来伤口处理得还行。
里衣再解开,看着眼前那些先前自己随手撕的绷带,只是清洗了边上肌肤,以及重新再包扎了下,南衣彻底不镇定了。
“你没换过药?”她惊讶得连“公子”两字都没说。
男子皱了下眉,南衣立时清醒——问啥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小的这就换药!”南衣赶忙抓紧表现,“公子,您这儿有酒不?或者烧开过的凉水?”
男子抬了下下巴,南衣顺着看到了被摆在马车一角的两个大酒坛。其中一个酒坛已经少了一半,应该是处理伤口已经用掉了一些。
搬过来酒坛,南衣继续问,“公子,您药在哪儿?”
他抬了下眼,“用你的药。绑带用这个。” 边上有一件已经被割成一条条的白色衣裳。
哦?
南衣脑中思路瞬时理清,果断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小师弟牌金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