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没事,谢谢。”晏容秋皱着眉,瓮声瓮气地说话。

药太苦了,苦得舌头都麻了。

“晏总,张嘴。”

见贺铸伸手过来,晏容秋下意识偏头想躲,可脸侧却不小心蹭到了温热有力的指腹,随即下颌又被长指轻轻捏住,一颗晶莹剔透的糖球碾过唇|瓣,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喂进了他的口中。

“唔、你干什……”

水蜜桃的清爽甜味在舌尖上绽开,驱散了冲剂酸涩的苦。

晏容秋闭上嘴,顿时发不出火了。

“甜吗?”贺铸略略弯下腰,视线与他平行。

晏容秋像只松鼠含着糖果,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这个人,又是卡通创可贴又是水果糖的,怎么像把上司当成小孩来哄。

威 严扫地。

他垂了眼帘,避开贺铸的侧影,只想快点躲回卧室,把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永远从自己脑海里彻底删除。

可这时,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圈住了他的侧腰。腰藏在宽松的睡衣底下,是柔韧的细细一捻,手臂却有力而修长,虽看似只是松松地揽住了他,连肢体接触都没有,却还是形成了十足的掌控意味。

晏容秋呆住了。

大概除了那个狗男人,没人敢、也没人会这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