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时月弯腰,感谢太子妃秉公执法。

时月可不认为越女是凶手,也没受她这一礼,转身走了。

临上车前,她看见陆葭被陆夫人扶着,不胜柔弱地朝李定邦盈盈一拜。

——是了,是李定邦亲自将她救出来的。

她一整晚心情都不怎么好,慕容野将棉棉放在书桌上,引导女儿在桌上爬来爬去。

棉棉终于学会爬了,兴奋地到处追逐她感兴趣的东西。

父女俩玩了一会儿,慕容野抬头∶“一整晚都在那走来走去,学驴推磨?”

“我只是奇怪。”时月坐下来。

“濮阳城最近不安全吗?”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从未听说。”

“那谁绑的陆葭呢?”时月不解,补充道∶“我可不觉得是越女。”

越女虽然口口声声报复陆葭,可她不是那种人。

也是巧了,她这几天的行踪居然没有任何时间证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种人?”慕容野反问。

“……直觉。”

“你自己说的,断案不能光凭直觉。”慕容野将女儿的小褂子拉下来。

“人证、物证、口供,缺一不可。”

“我还没去那个地窖看过。”时月抬头道。

慕容野∶“……”

半夜,棉棉睡得正熟,时月和慕容野把孩子交给宫人后,悄悄出宫。

陆葭被关的地方在郊外,是一个村子。

地窖所在的院子早被包围了起来,留两个士兵负责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