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云层缓缓流动。
西河水“哗哗”流过,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
“哗啦!”
西河里忽然冒出一个人,越女的笑声打破了初春安静的夜。
“我捉到好大一条鱼啊!”
半晌后,她披着湿漉漉的外衣生火。
“喂,你刚才吹的曲子是什么,还挺好听的。”
越女在濮阳没有固定住所,平时是赖在李定邦军中,这几天她同人家闹别扭,也就不想去了。
黥鹰说∶“它没有名字。”
它没有名字,只流传于秦人口中,是每个秦人思乡的慰籍。
越女看向他∶“哦。”
她熟练地杀鱼,去鳞,撒调料∶“我给它取个名字好吗?”
“揽星,好听吗?”
黥鹰看向她,不语。
“哈哈哈。”越女畅快大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揽星吗?”
黥鹰对于不速之客,向来没什么闲聊的心情。
越女自问自答∶“我有个姐姐,叫逐月。”
“我父王很喜欢她,说她是兄弟姐妹中最像他的。”
“然后我姐姐六岁就夭折了。”
“后来我阿姆生了我,父王以为我会像姐姐一样,给我取名揽星。”
“我其他姐妹都没有名字的,只有我和姐姐有。”越女说到这里,还有些小得意。
“可惜父王失望了,我和姐姐一点都不一样。”
“他也就不喜欢我啦。”
越女低头烤鱼,火光将璀璨映进了她的双眼∶“星辰就是星辰,这辈子都不会是皎月。”
黥鹰默默听着,抓起腰间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