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趁机跟时月坐得更近。
“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喜欢那样的?”越女抬抬下巴,指着祭台上风姿绰约的姑娘们。
她们像是春天抽绿的柳条,有柔软的腰肢和绵羊一样的性格。
越女大大咧咧坐着,余光看见坐得十分僵硬的林氏。
时月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但是越女摇头不肯说。
卫鲁大战中,越国帮了卫国一点小忙,战后越女不愿意离开,就跟着李定邦回到了濮阳。
但是她既不住在宫里,也没住在馆驿,而是整天往军营跑,往李定邦面前跑。
春耕大典很快接近了尾声,今年多了一个项目——即犒劳战胜的三军。
越女眼前一亮∶“我去看你哥,回见。”
说罢,她从人群中闪出去了。
她一走,林氏松了一口气,幽怨地望着越女的背影。
“阿娘,怎么了这是?”
林氏摇着头不愿意说,前排的李丞相沉声道∶“只要老夫还活着一天,她就休想进门!”
林氏抱怨说∶“越国那般强大,要是越王向君上提亲,非要咱们儿子娶她,你能怎么办?”
“不还是得乖乖娶进门?”
她三言两语把李丞相堵得哑口无言。
犒赏三军,丞相当然也要过去,他站起来拂袖而去。
时月问∶“阿娘,你不喜欢越女吗?”
林氏揉着帕子∶“也不是不喜欢,就是……”
蔡机补充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