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廊下看了一会,直到发梢都结出冰花了才搓着手进屋。

小季益趴在一旁睡着了,慕容野在灯下揉面。

“都睡着啦?”时月问,摸摸小季益的额头。

“嗯。”

棉棉躺在摇篮里,两个孩子都睡着了。

时月灭了屋里其他的灯,只留二人身边不远的两盏。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新裙子?”

时月低头∶“哪呀,去年做的旧裙子了。”

“新裙子给银杏带去郑国了。”

银杏刚走没几天时月就想她了,这家里家外都是活,如果不是慕容野愿意帮她做一些,真会累惨的。

像今晚两人要包的饺子。

以前只见过他在灯下看书、削竹简的,哪见过揉面擀皮的呀。

时月坐在他身边,把馅料搅了搅∶“你这手,从前捉刀弄笔的,没想到和面也很厉害呀。”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现在捉刀弄笔也很厉害。”

时月轻轻推了他一下∶“不害臊。”

慕容野抬手,将大氅罩在时月肩上。

她原本就纤细娇小,这半年来又几多颠沛,怀孕时好容易养起来的肉全没了,还有更瘦的趋势。

时月的肩膀贴在他手臂上,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大氅里很热,全是男人身上的温度。

“孤要冷了,你如何?”慕容野随口问。

他要真冷,时月就要考虑去抱床被子来给这人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