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回头,朝他感激一笑:“多谢叶公子。”

叶黎让大夫去拿,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边说边抬眼,看向床上病怏怏的男人。

无疑,这个卫国太子生得很好,朗眉星目,气度不凡。

只是因为伤痛显得有些孱弱。

“棉棉呢?”

慕容野的声音虚弱,成功拉回了时月的注意力,她说:“在外面,有下人看着,没事的。”

“孩子吓到了没?”慕容野问,低沉沙哑的声音莫名地好听。

“她没事,你好好养伤。”时月小声说:“棉棉比你强多了。”

二人低声说话的样子落入叶黎眼中,只觉得万分扎眼。

他想起祖父说:‘他二人是夫妻,哪怕不是夫妻了,那孩子也是卫国公室之后。’

‘自古同公室争夺的无甚么好下场,那是不忠,也是不义。’

‘傻小子,及时抽身。’

抽身?叶黎不屑。

卫国的公室,还管得到楚国的地盘上?

慕容野喜欢时月难得的温顺,也愿意更示弱一点,换取她更多的温柔。

他甚至将手挪到了时月的手边,装作不经意地靠过去。

这卑微劲儿的,以前要抱就能抱,想亲就能亲,现在碰个手都得用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