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村长看向谢家的一个年轻壮汉∶“大郎,看好你婶娘,别让她有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十六嘀咕道,随手拉了个刚从谢家出来的小媳妇∶“姑娘,你知道这家人是怎么了吗?”

小媳妇已经梳了妇人头,叫他一句‘姑娘’弄得既高兴又不好意思∶“这户人家啊……”

她压低了声音说∶“谢三郎是应召去挖河渠的,没想到被河神卷走了……哎呀后面的话我不敢说了。”

“总之啊,他家是真命苦。”

“谢家婶娘是寡妇,一个人拉扯三郎长这么大,没想到第一天上河工就出事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那小媳妇跨上竹篮,叹着气离开了。

“修河渠?”回去的路上,十六一直在嘀咕。

“你忘啦,我们借宿叶家那天,墨先生问过叶黎兴修水利的事,当时他就面有难色。”时月提醒道。

“啊,对对!”十六一拍脑壳∶“叶家一直在兴修漕运,但澧水多礁石,船触礁会沉,因此常常需要很多河工下去清理。”

“谢家那个三郎估计就是这样没的。”

时月点头∶“而且你看,那个白衣传令兵一来,百姓们都知道有不好的事发生,证明河渠上经常死人。”

“嗯。”十六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哭声阵阵的院子。

“叶邑百姓的日子也不容易啊。”

回到家,时月才发现前阶段请石匠凿的石磨和石碾送来了。

十六对这个东西跃跃欲试∶“这就是石磨吧,我想试试!”

石磨是用来磨豆子做豆腐的,但他们没能提前泡上菽豆。

时月舀了一桶水来刷洗石碾∶“你要有空呐,今晚磨几十斤面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