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俺啊?俺还不是想守娇的生辰快到了,想捏点白面馍馍给孩子吃……”
“还有这种不讲理的人?”十六腾地一下站起来∶“哪家姓赵的,走,我带你们理论去!”
罗二郎说∶“就是赵家庄的,那几家都给赵家种地……”
“等一下,咱们把话听完。”时月将十六扯开。
“罗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从守福被打,到老妻被打,罗师傅明明很生气却不得不忍下来,时月觉得很奇怪。
“嗨呀……”罗师傅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
“俺家……又不是卫国的百姓,对面的个个有人,有家族。”
“又马上就是十等工了,万一被捅去里正那里,扣了俺家的分儿,岂不是白折腾了!”
“所以俺在想,等入了卫籍,再去找他们理论……”
二郎很生气,他把小守福拽过来,给大家看他身上的伤∶“四岁的娃儿,叫那些坏娃推到泥坑里三回,脸都要磕烂了!”
守福大大的黑眼睛眨啊眨,无辜地看着大家。
十六真的要气坏了∶“十三哥,抄起家伙,我们去瞧瞧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来!”时月喊了一声,让小黑铁去把西围里的里正喊来。
罗师傅有些担心,景庄宽慰他∶“时先生有分寸的,罗师傅你早该将话告诉我们啊。”
“老儿不是不信先生,但是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他们……唉。”
原本西围里的流民和附近的卫国百姓相安无事,但国家人口太少,时月就想把这些流民收编成新的卫国百姓。
动机虽然是积极的,也确实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