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架着鼻青脸肿的罗家老娘,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罗师傅一惊∶“你咋个了嘛,摔进沟里了?”

罗大婶挎着变形的柳条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这么大声干啥?不嫌乎丢人啊!”

罗二郎握着拳头∶“哪里是阿娘摔进沟里了,那帮人就是故意的!”

“二弟!”罗大郎看到了院子里的客人∶“先扶阿娘回屋吧。”

时月指了小黑∶“去看看。”

罗家兄弟刚想把罗大婶扶回去,小黑拦住了三人∶“先生在问,您这是怎么了?”

罗师傅还想隐瞒∶“没什么……就是不当心摔沟里了,多谢先生好意。”

“还不快扶恁娘回去?”

罗大郎听话,罗二郎却迟迟不动,他恨声道∶“俺吞不下这口气!”

说着,他松开罗母,跑到时月面前∶“时先生,你得给俺娘做主啊!”

罗师傅冲上来拽儿子∶“你在时先生面前说这扫兴话干什么?”

时月让小黑把罗师傅拦开∶“怎么了?有话你直说。”

“下午,俺娘和邻村的婶子去给赵家庄的封主拾麦子。”

“原本说好给半斤麦子的,轮俺娘的时候就得了半斤糜子!”

“这糜子和麦子能一样吗?俺娘和他们理论,被打成这样,最后糜子也没给!”

罗师傅骂着老妻∶“早跟你说别去拾麦子了,就不听,就贪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