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窑火灭了,那口小的窑裂了一道大缝,也毁了。”黄芮更后悔了,砖没了可以再烧,可窑毁了,再砌又要好久。
昨晚那场雨确实很大,时月安慰道∶“黄大人别急,我一会跟你去看看。”
自从上次烧造成功后,时月就没再来过砖窑,她从牛车上下来,地上全是泥泞。
小心翼翼捡了几块高处踩过去,时月说∶“门外泥泞成这样,怎么也没人处理一下?”
修城墙需要几万块砖,因此这些日子两口窑都日夜不停歇地工作,直到昨晚窑火被浇熄。
工匠们已经把炉灰清理出来了,正在把‘夭折’的砖拿出来。
“等等。”时月上前拿了两块。
手上顿时是泥水。
“黄大人,这坯不对啊。”时月捻了捻手上的泥水。
“制坯的泥没有踩实吧。”
炼泥塘灌满了雨水,现在一片泥泞,一时也看不出踩没踩泥,时月带着这两块砖走进晾坯的木棚,里面还有一批正在晾的砖坯。
一拿起来,时月心里就有数了。
“黄大人,这里有管事的吗,叫他来见我。”
大雨是天灾,可是这不合格的砖坯却是,黄芮叫人去传管事的,自己跟在时月身边∶“先生,你看出什么了?”
“他们制坯的泥没有踩实,你看。”时月从地上捡起正在晾干的砖坯,浸入一只水桶。
不一会儿,砖坯就缺了一个口子,泥坯居然化进了水里。
黄芮勃然大怒∶“大胆!他们居然敢偷工减料!”
时月在制坯的木棚里转了一圈,地上全是凌乱的工具,她问∶“司建处是不是要得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