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刚一动,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一片温热肌肤。
“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月吓了一跳,赶紧把碰到人家肩膀的手拿回来。
慕容野连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很是困倦∶“聒噪。”
“你不上朝吗?”时月问。
从他受伤以后,一下从工作狂魔变成了退休老人,别说上朝了,连太子宫都没出去过。
“春耕已过,国中无事,闲。”
他悠闲的样子是真欠揍啊。
时月把半遮半掩的衣襟合好,从男人身边翻出去∶“我一点儿都不嫉妒,真的。”
慕容野闷笑了几声,刚睡醒心情就很好。
起身没多久,时月正在准备今天的教材,黄芮就带着噩耗来了。
他一进来就朝时月行了个大礼∶“时先生,下官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殿下的托付……实在无脸来见!”
“怎么了这是?”时月被他的哀嚎吓了一跳,一中年人,嚎起来可真洪亮。
“砖窑……昨晚大雨,浇灭了砖窑的火,下官今早去看,一万多块砖,全……全毁了!”
“下官有负先生所托,实在愧疚!”
以前砖窑烧砖,黄芮都是紧盯着的,最近他被抽调来学习造纸和制盐,砖窑那头就松懈了。
没想到他一松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窑火灭了?”时月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