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看开了,有些人的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而她比较幸运,很早就治好了。

时月本身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她喜欢当场就报,也喜欢过去的就过去了。

所以父母也是、来到这里以后,面对李绰也是,李燕玉也是,齐雪当然也是。

她喜欢乐观阳光的生活,不想成天勾心斗角,满腹怨气。

慕容野忽然往她腿上一歪,很是亲昵∶“嗯。”

时月动作一顿∶“干嘛啊?”

慕容野半阖着眼∶“话真多。”

嘿……这会儿活过来了是吧?

时月咬牙,手上的动作重了几分,慕容野疼得龇牙咧嘴∶“轻点!”

“抱歉啊,我喜欢有仇就报。”时月哼哼唧唧的,将他肩膀一拍∶“起来,给你包扎。”

慕容野起身,忽然从背后搂住了时月,下巴搁在她肩上∶“你我有仇吗?”

时月拿药布的动作一僵∶“小仇,小仇。”

他的双手自动摸到了时月的肚子上,那里已经有了点弧度。

“别摸了。”时月暗暗翻了个白眼,慕容野好像对她开始显怀的肚子十分感兴趣,隔三差五就要摸一顿。

隔着衣服摸还不够,他还想解开衣裳看看,每每都会被时月收拾一顿。

“你今日不去教司造处的人?”

他摸着两个人的孩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而他喜欢这种宁静∶“那几人学得如何?”

说起这个时月就一肚子火,她顺势挣开了男人的怀抱,给他包扎∶“难教啊。”

因为他们不懂原理,解释起来要从源头开始,经常是鸡同鸭讲。

最后费半天劲,他们只会一作揖:“下官懂了。”

懂什么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迷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