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往慕容野的方向挪了挪∶“心里不舒服啊?”

“别躺着,你背上还有伤。”时月让他翻过去∶“血都要流出来了,你不疼啊?”

“等着,我拿药过来。”

说着,她起身走出去,慕容野掩在手臂下的双眼忍不住看过去,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时月端着药回来了∶“把衣裳脱了,今早太医给你上的药这会肯定全没了!”

“你可真能折腾。”

慕容野默默地解衣裳,时月看了眼,深的伤口全崩开了,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趴下,我给你换药。”

他乖乖地趴下去,任由李时月摆弄。

时月拨开他脖子上的碎发,捡起了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可难受的,我还要恭喜你呢。”

帕子沾着生理盐水,将污血一点点擦干净。

“从今以后,不用再听她难听的哭声了。”

慕容野跟着笑了一声∶“李时月。”

“嗯?”时月将药粉撒上去,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可笑?”

“可笑?”时月摇头∶“怎么会。”

“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一边帮慕容野处理伤口,一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好父母的。”

时月的原生家庭就没比慕容野好到哪去,她出生后不久父母就离婚了,从小由爷爷奶奶带大。

好在老人家人挺好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父母的缺失。

曾经时月死活也想不通,夫妻两个都不想要她,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如果人生都拿来恨人,那也太狭隘了,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