芄子用力摇头∶“奴婢真的对不起您……奴婢该死,昨日就该死在那儿,呜呜!”
牛姑娘看了眼时月的脸色,站起身∶“那个……药好像熬好了,民女去端来。”
说罢,她连忙避出去了。
青奴合上门,时月问∶“芄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芄子低着头,说∶“奴婢……以前……与三姑娘的丫头小竹,关系很好,那时她常常向奴婢打听您的事。”
小竹?李燕玉?
这两个名字可有些日子没听过了,时月坐直身子∶“她都打听我什么呀。”
“就是您的一些日常起居,吃用……奴婢也不知道、她打听这个做什么。”芄子的头都快埋进胸里了。
“你就全说了?”银杏压着怒气问。
虽然日常起居不是什么秘密,哪怕芄子不说,小竹也能打听出来。
可那是三姑娘!毒如蛇蝎,小小年纪就敢杀人、嫁祸的三姑娘!
银杏就差拧着芄子的耳朵骂她了。
“奴婢那时候不懂,小竹问,就……都说了,但是!但是姑娘别的事情我一个字也没说过,真的!”
时月按住她激动地手∶“别把手又弄坏了。”
“姑娘……”芄子怕时月以后再不理她了∶“奴婢做错了……”
“都过去多久了,姑娘我不在意。”
时月将她的手放好∶“李燕玉被流放到鲁国了,小竹……哦,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青奴答道∶“那事后,夫人看她不顺眼,打发去庄子上了!”
时月“嗯”了一声,对芄子说∶“当务之急是你先养好伤,别的事以后再说。”
这事从李燕玉出事后一直压在芄子心头,没勇气说出来。
一朝终于吐露,芄子只剩下愧疚∶“奴婢以后不会了……”
时月站起身∶“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