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这才想起来,原主就十分热衷于打扮自己,因为天生底子好,永远是宴会中万众瞩目的那个。
犹如一颗行走的明珠,只要出现,其余人必定沦为陪衬,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姑娘暗地里咬碎了牙。
银杏迎了上来∶“对了,奴婢是来告诉您,芄子醒了!”
“真的?”时月惊喜∶“走,我们去看看她,牛姑娘去看过了没?”
“总之您先去看看吧。”银杏也说不好,跟在时月背后出了内殿。
芄子被安置在耳房里,昨晚青奴跟她一块睡的,守了她一晚上。
牛姑娘正在床前低声询问她什么,时月迈进屋,芄子下意识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她双眼裹着药布,什么也看不见。
“芄子?”
时月在床边坐下∶“我来看你啦,你好一点了吗?”
芄子浑身发抖,喉咙里挤出含糊的声音∶“姑娘?姑娘……”
牛姑娘扶住她双手,不让乱动——刚续上的骨头,可不能弄散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在呢。”时月摸摸她的头发。
“牛姑娘说,你只要好好喝药,再过五……呃,十几天就好了。”
时月边看牛姑娘的眼色边改答案。
芄子渐渐平静下来,结果药布下渗出血泪∶“奴婢对、对不起姑娘……”她哭得令人摸不着头脑。
“你对不起我什么啊。”
时月给她擦脸∶“快别哭了,药都让你哭没了。”
“昨天的事你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
时月觉得如果不是她把紫鹃激太狠,也不会让她狗急跳墙,进而害了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