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那话听起来有些奇怪,细细一品,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原以为慕容野这种我行我素的人,是不会理会的。
没想到他表情十分阴沉,浑身透着不情愿,却还是直起身子准备回去。
好家伙,他还真听话!
时月赶紧离得远远的,和慕容野站在一起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慕容野伸长手揉了一把时月的头∶“好好睡觉。”然后走了。
紫鹃的半个身子露在门外∶“殿下。”
慕容野没看她,阔步离开。
时月在门内望着,总算松了一口气。
三日后,砖瓦入窑的日子,时月再次来到砖窑。
砖窑开在西围里外,经过泥瓦匠们的搭建,已经围起了木篱笆,还搭了临时的木棚,用作晾坯。
大的那座正在封顶,小的那座大敞着窑门,只等泥坯入窑。
篱笆另一面,黄芮让人掘了个浅浅的大坑,一个后生赶着老黄牛正在不停地踩泥。
黄芮高兴地迎上来∶“时先生!”
时月笑着打招呼∶“黄大人。”
“所有砖坯、瓦坯全部在这了,先生跟我来看!”
黄芮大人满面红光,边走边说∶“那拉坯机太好用了,下官斗胆,用它做了几个陶皿。”
制坯的木棚里,工匠们或压泥,或制坯,或刻模,忙得热火朝天。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匠人踩着拉坯机,他正在做一个瓶子,
的红泥在他巧手下渐渐被拉成大肚、窄颈、阔口的陶瓶,均匀又美观。
拉坯机是瓷器时代的产物,原本就是用来做瓷器的,时月只教他们用来制瓦,没想到匠人们举一反三,拿它来做了陶器。